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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叨 - 村上接力之书单分享(一至二十)

念叨 - 村上接力之书单分享(一至二十)

中秋假期第二天,18:18分,漆黑的办公区与只开一盏台灯的工位,耳边是Stan Getz的次中音萨克斯风。产品经理们渐渐散去,热身结束,大家等待着明天的正式加班。

实际上刚刚从十九楼天台回来。天色几乎彻底褪至黑暗,连续两日的大雨稍作停歇,不远的地方一声响雷,天台的藤蔓与树丛被风拂过,毫无节奏感的四处摇曳。一支烟的功夫选好了外卖,黄焖鸡米饭和老鸭粉丝汤。饥肠辘辘,目标是在晚餐送到之前将前言完成,更新上线。略感狼狈,半天的时间本该相当充裕,只是半途突然决定去练鼓 - 充斥着巨量底鼓的基础练习以及同样底鼓泛滥的Rammstein的Eifersucht - 周身浸透汗水的来到公司时已将近四点。

总是如此任性的将自己逼迫到毫无余地的境地,却也乐此不疲。

“The folks who live on the hill”,乐曲尚未结束,窗外淋漓的雨声便透过耳机直刺耳鼓,紧致的噪音仿佛沉重的幕布一般密不透风,令一切优雅的乐音毫无喘息的机会。“刚一下雨好大”,的确是这样,想必是厚实的雨云刚刚抵达,不知多久才会离去。却也不急于如何,任其自便罢了。

然而不到20分钟晚餐便已送到。这样摆在桌边,我才明白最为考验毅力的并非刚刚那样在饥饿难耐时努力敲字,而是如此这般在更加饥饿难耐的时候放任美味在手边肆无忌惮的释放着刺激味觉的香气,而自己须不断吞着口水,严格(分明是严酷)要求自己将需要完成的事情完成先。

耳边的音乐换作Rammstein的“LOS”,我分明记得在2005年相同季节的一个同样是雨着的夜晚,坐在出租车里戴着耳机绝望的任由原声吉他与贝斯的低音经由耳道漫延进脑,雨水在车窗上毫无形状的积聚与流淌着。

说起来,上周确实跳了一票。说不怪我也是扯谎。陆续有些朋友念叨着要不要放一批村上接力的书单出来,想想倒也不坏,便想做这件事。只是有些大意,或是说,对内容产出的成本预估有误。本打算在上个周末边看片子边随便做做,毕竟只需汇总照片啊读书记录啊感想啊一些有的没的,不成想一天也没有搞定(另外一天去看展和逛书店来着)。于是只有在中秋假期继续。与设计话题无关,权且当作假期调换口味的一期吧。

所以对于不了解“村上接力”是何物的同学,约莫还是要简单介绍下剧情才好。大约在今年五月,捡到(偶然买到)一本村上春树的随笔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连续购买并阅读下来。仅限于随笔、游记一类,不包括任何长篇小说(没有心力和时间去沉浸到宏大的构架当中)。时至如今已经读到第二十一本,这次所谓的“书单”便是将前面二十本做以汇总。平时阅读时会零零散散的将拍摄的照片(权且当作精华内容的读书笔记)、手记一类放在朋友圈和这里,这次的汇总便会将所有这些碎片聚集在一起。不知多少朋友会有兴趣,倒也无妨,毕竟是假期的闲散小物。

下面便要开始了。

一.《碎片,令人怀念的1980年代》

想了一会还是记不起上次在书店逗留然后买上一本实体书是哪年哪月的事了。《碎片,令人怀念的1980年代》。“虽然这个世界有一堆这样那样的事,可是还真有趣啊。”

 

“说起为何会持续这么久,理由其实很简单,就是写起来真的很快乐。”

如今的年代要得到这样的乐趣也只有逆流而上了。信息传递能力的与日俱增,终归是进步,只是让太多东西变廉价了,可以承载内心愉悦的事物越发变得像流水,更替成本低廉到极致。人总该在心里留住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

 

认真开始读起来才发现这本偶然拾来的非典型村上短文集简直像块宝。均取材于1980年代的美国报刊杂志,所以话题也都是自己所爱。第一篇便是《麦田守望者》,接下来是关于爵士小号乐手。作者告诫读者不要太当回事,但字里行间都是触动。感谢这样的机缘。

 

“我们并不想从商业角度来做事。我和妻子可以好好享用想吃的东西,可以喝十美元一瓶的葡萄酒,还有大房子住。我有木匠的工作,妻子也在经营书店。我们纯粹是以制作出好音乐为出发点来做这份工作的。我希望这种单纯的想法能感动别人。”

村上接力之第一本,《碎片,令人怀念的1980年代》,check。下一本,《村上广播》。

二.《村上广播》

 

“驾驶朋友借给的闪着黑漆漆幽光的梅赛德斯.奔驰开进停车场时,右侧车灯被入口的柱子狠狠撞了一下,心想糟糕,这可如何是好!吓出一身冷汗。醒来一看:深夜3:42。”

莫明笑哭,于村上找到了胡言乱语的共鸣。

 

“不过,粗卷寿司不错啊!星鳗啦鱿鱼啦煎蛋啦鸭儿芹啦葫芦条啦,好多东西一起钻进一个被窝,看着都让人开心。对了,女人大多喜欢粗卷寿司两端冒出的部位,那又是为何呢?”

绝了。

 

“人这东西,估计不是因为什么而'嗵'一声一下子死掉的,而是在许多东西一点点日积月累过程中死去的。”

村上接力之第二本,《村上广播》,check。下一本,《无比芜杂的心绪》。

三.《无比芜杂的心绪》

 

“但是唱片公司提出异议,宣称不能灌录这种是非不分的词句。你看,当时这样的限制还很严格嘛。于是约翰.列侬当场玩了个谐音游戏,把knowing she would改成了Norwegian Wood。”

原来所谓“挪威的森林(Norwegian Wood)”,于The Beatles而言其实只是“知道她想要(Knowing She Would)”的意思。但译做“挪威京.武德”或“北欧家具真正好”也不坏啊。

 

“由于我长期从事翻译工作(英译日),大抵理解翻译是多么艰辛,同时又是多么快乐。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还明白,由于翻译家身手各异,又是如何令文本固有的味道大大改变的。

优质的翻译最最必需的,不用说就是语言能力,但相比之下毫不逊色 - 尤其是虚构作品 - 而且我以为必不可少的,恐怕还是充满个人偏见的爱。说句极端的话,只要有了它,我甚至认为什么都无所谓。别人翻译我指的作品,如果问我最大的要求是什么,则舍此无它。充满偏见的爱,才恰恰是我在这个不可靠的世界上,最为充满偏见地爱着的东西之一。”

 

零零散散耗了半年才将Josh Clark的《Designing For Touch》译完并交付,横跨人生转折,回想刚开始时的情景简直像上辈子一样遥远。旋即发现村上春树当年花了十四年时间翻译了卡佛全集,只有五体投地。

 

“那年冬天,我们住在东京近郊一所四下漏风、寒冷彻骨的房子里。一到早晨,厨房里竟会结满冰。我们养了两只猫儿,睡觉时人和猫大家就紧紧搂在一起取暖。当时不知何故,我家成了附近猫儿们的活动中心,时时有不知多少只猫儿结队来访,有时候也把它们搂在怀里,两个人和四五只猫儿搂抱着睡在一起。对生存来说那是一段艰苦的日子,但至今仍时时回想那时由人和猫儿拼命酿造出的独特的温情。”

 

“世上所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求某个宝贵的东西,但能找到的人不多。即使幸运地找到了,那东西也大多受到致命的损伤。但是,我们必须继续寻求。因为不这么做,活着的意义就不复存在。” 

村上接力之第三本,《无比芜杂的心情》,check。下一本,《终究悲哀的外国语》。

四.《终究悲哀的外国语》

 

“也许可以说是唯一的执着 - 若是四十年代至六十年代的旧爵士乐,我认为即使音质多少有问题也最好用过去的唱片(不是CD)来听。所以,我想尽可能把很早以前已经报废的原版片搜集齐全。”

 

“原来听起来就好像是在烟雾蒸腾的地下爵士乐俱乐部演奏的曲目,变成CD后听起来顿觉装腔作势,俨然在高雅明净的宾馆大厅里演奏。或者说,唱片有一种无可言语的氤氲氛围,而变成CD后则氤氲杳然消失,只给人以空落落的凡庸印象。虽然不能说尽皆如此,但往往是这样。”

想到《爆裂鼓手》,虽是好片,但就爵士乐的表现形式而言,感觉的确如此空落凡庸。

Good Jazz night.

村上接力之第四本,《终究悲哀的外国语》,check。下一本,《村上朝日堂是如何锻造的》。

五.《村上朝日堂是如何锻造的》

 

从“有形之物无论怎样努力都将消失,人也罢,物也罢”,到“有形的东西迟早要消失,无形的东西也要消失,剩下来的唯独记忆”。

 

有幸读到村上对回转寿司(极爱)与Pearl Jam(西雅图Grunge乐团,并非食物;同样极爱)的描写,也为他因长寿猫谬斯的离世而补了后记感到难过。平淡而精彩的背后,无不是家与心的暖意,让人羡慕。此外,从这本开始,画伯(安西水丸)从容登场,其笔下的村上春树极为呆萌可爱,毫无大叔之意。

村上接力之第五本,《村上朝日堂是如何锻造的》,check。下一本,《远方的鼓声》。

六.《远方的鼓声》

 

“上面说了,翻译对于我是一种治疗行为。进一步说,这本《原子时代》的翻译对于我纯属精神再生(rehabilitation)。翻译过程中我一再为之感动受到鼓舞。这部小说中蕴藏的热能从最底层温暖了我的身体,骨髓里的冷气也因之排放出来。

译罢这部作品,我有了再写一部小说的心情。我想,人的存在证明大概是在长久存活并持续写作这一行为之中。纵使那意味着持续失去什么,持续为世界所憎恶,我也只能那样活下去。那便是我这个人,那便是我的场所。”

村上接力第六本,《远方的鼓声》,check。下一本,绝版之《村上朝日堂》。

七.《村上朝日堂》

 

“天空无烟、车少、人少 - 光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悠然自得。这就叫幸福。

正月里我很少去别人家,嫌电视吵。倒不是我总想发牢骚 - 正月的电视节目干嘛全都那么大喊大叫呢?日本全国上下一年到头歇斯底里似的吵吵嚷嚷,正月这三四天全国的电视广播一下子死机岂不快哉!开车也要限制。这样,全国就安静下来了。正月里就让大家安安静静吃顿杂烩吧!”

很想吃杂烩啊。

 

“‘合拍’的猫是很难得的。不过,猫是否‘合拍’的标准也因人而异,一如美人的标准。

这只住院的‘合拍’猫原本是国分寺一家荞麦面馆养的,后来因为养不过来寄养在兽医那里,偶尔跑到了我家。由于这个缘故,总觉得它形迹可疑,一开始只打算试养一段时间,不料这家伙‘合拍’到了极点。居然有这等事。”

完全是一副人类面孔的魅惑模样,这猫,竟画成这般样子。呆萌叔这样平端着猫咪的肚皮,没问题吗?

村上接力之第七本《村上朝日堂》,check。下一本,《村上朝日堂的卷土重来》。

八.《村上朝日堂的卷土重来》

 

“首先在早上七点起来做饭,送老婆上班,收拾房间。马上洗掉洗涤槽里的餐具是干家务的一个铁的原则。接下去,一般人要看报纸或看电视、开收音机,但我不干这个。这是因为,当时我们穷得如同‘无形文化财产’,买不起收音机和电视,订报的钱都没有,故而家中一无所有。”

 

“采购路上顺便到‘国分寺书店’卖书或买减价旧书。回家随便弄个午饭,烫衣服,三下五除二清扫一下房间。然后坐在檐廊里跟猫玩或读书,傍晚之前就这么悠然自得地度过。”

大体仍是个胸无大志的人,洛杉矶或西雅图一类的梦也渐行渐远,幻想起来若有一天得以这般生活,便已经是最为超然和宝贵的幸福了。

 

极呆萌。不知是安西画伯本就呆萌,还是村上春树确切如此,亦或是两者皆是。

 

作为一个曾经一天里要抽掉五、六十支烟的人,村上春树最终真的可以戒掉,这一点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事情写出来固然轻松有趣,实际上其间的痛苦及所需的毅力怕是非我能够想象。

“戒烟的Know how多少因人而异,就我而言可以概括为以下三点:1.戒烟开始后三个星期不做事。2.朝别人发脾气,口吐脏话,牢骚不断。3.放开肚皮吃香喝辣。”

 

“1的不做事对我来说是戒烟的关键条件。事实上戒烟后一段时间内我也横竖写不出东西,字发抖,词出不来。”

村上接力之第八本《村上朝日堂的卷土重来》,check。下一本,《村上朝日堂日记 漩涡猫的找法》。

九.《村上朝日堂日记 漩涡猫的找法》

 

“一晃走进这种避暑地书店,花上好几个小时慢慢选书,也是一件乐事。书店里一般都小声播放调频广播电台的古典音乐,角落里的椅子上有一只大猫正在午睡,戴眼镜的女子在那里值班,每有顾客进来她便微微一笑,用稍微拖长的声音招呼道‘Hello,How are you’。我摸一下猫的脑袋,她告诉我猫的名字叫xxx。一切恍若去年夏天持续至今的幻影,的确美妙的很。”

的确是美妙的很,不是么?

 

村上春树(及夫人)镜头中的猫们:

 

“翅膀大大张开,终于拿定主意:我也该出飞了!可它还不太懂得怎么飞,每当有风吹来,就'啪嗒啪嗒'跑一阵子,稍稍飞离地面,如此反复练习。真能顺利起飞不成?旁观的我们也很为它担心。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根本不可能成功。不过,如今那只信天翁说不定正在大海上悠悠然凌空翱翔。” 

村上接力之第九本,《村上朝日堂日记 漩涡猫的找法》,check。下一本,《村上Radio 大萝卜和难挑的鳄梨》。

十.《村上Radio 大萝卜和难挑的鳄梨》

 

插图作者是大桥步女士。男孩,女孩,小狗,猫咪与鼠,正将一枚大萝卜拔下来。

“从前,表参道的警察岗亭旁边有一家小小的鳗鱼店。名字记不得了,建筑风格更像是普通民家,客人的坐垫上总有只猫儿在晒太阳。我喜欢在过午时分走进那家鳗鱼店,坐在猫儿身旁吃鳗鱼。如今那家鳗鱼店已经不复存在,好像摇身一变,成了一家叫‘赛百味’的快餐店了。

从前那一带很安静,来往行人也不多,保留着猫儿可以酣然午睡的环境。尽管我就在一旁吃着鳗鱼,它也全不在意,呼呼大睡。一定是闻过了太多鳗鱼的味道。”

 

是否会让你想到真嗣君?

村上接力第十本,《村上Radio 大萝卜和难挑的鳄梨》,check。下一本,《日出国的工厂》。

十一.《日出国的工厂》

 

“人们由于各种各样的缘由变得不幸,又由于各种各样的缘由变得幸福。” 

村上接力之第十一本,《日出国的工厂》,check。下一本,《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十二.《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因为需要高度集中精力,不知不觉香烟便抽过了头。那时候一天要抽六十支烟,手指熏成了黄色,浑身上下都发散出烟味,怎么说对身体也不好。打算作为小说家度过今后漫长的人生,就必须找到一个即能维持体力,又能将体重保持得恰到好处的方法。”

村上春树也无非是33岁才开始跑步的么。不必和不喜欢的人结伴协作,又能身心沉浸。写字、练鼓皆如此,跑步亦然吧,不试试看?

 

“持之以恒,不乱节奏。这对长期作业实在至为重要。一旦节奏得以设定,其余的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然而要让惯性的轮子以一定的速度准确无误地旋转起来,对待持之以恒,何等小心翼翼也不为过。”

村上接力之第十二本,《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check。下一本,《边境,近境》。

十三.《边境,近境》

 

“我一边遥遥地俯视着眼下发着幽光的神户港,一边侧耳倾听,看能否听见遥远往昔的回声。但什么也没传来耳畔。借用保罗.西蒙老歌的歌词来说,听见的惟有沉默的回响。也难怪,毕竟一切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三十多年前的事 - 是的,有一点我可以明确断言:越是上年纪,人越是迅速地变得孤独,人皆如此。不过也可能不对。这是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我们的人生只不过是旨在适应孤独的一个连续过程罢了。果真如此,就不该发什么牢骚。说到底,牢骚又向谁发呢?”

村上接力之第十三本,《边境,近境》,check。下一本,《悉尼!》,恰逢奥运。

十四.《悉尼!》

 

“存在于其间的,是质量极高的无聊。但无论质量多高,本质就是无聊这一点不会有所改变。

倘若是在看电视,只需将频道关闭即可,极其简单。我们就可以立即返回平素的日常生活场。可是一旦置身于台风眼,就无法如此做了。我们无处可逃。只能与那旋涡一道平行移动,别无他法。我们拼命让自己与无聊同步,并且在无聊中发现其固有的意义。意义这东西,是一剂止痛药。” 

村上接力之第十四本,《悉尼!》,check。下一本,《村上春树去见河合隼雄》。

十五.《村上春树去见河合隼雄》

 

“在我年轻的时候,以及后来村上的年轻时代,年轻人很容易就能找到反抗的对象。‘体制’这么个东西就在那里存在着,那么我只要有‘反体制’的形式就算反抗了,事情就这么简单。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体制’的存在形式已经变得不那么单纯。首先,没办法简单地找到‘反体制’的形式;再者,就算大家都以‘反体制’的形式参与进来,看看结果又是多么地空虚。这些,很多人都有切身的体验。

简单的把什么都'反过来',反过来的东西其实跟原来的东西没有什么不同。先制造出了'体制',由此思考出的反过来的'反体制'其本质也不过是被组织到原来的'体制'当中去。这时候的'参与'表面上无论怎么强烈,都没有深度,无法持续,一定会衰弱下去。”

 

“没有疼痛或者说没有痛苦的'正确',实际上也就是'没有意义的正确'。”

村上接力之第十五本,《村上春树去见河合隼雄》,check。下一本,《雨天,炎天》。

十六.《雨天,炎天》

 

实体书着实已无法买到,还好村上春树正式授权的为数不多的电子书里包含这一本,于是以Kindle代之。

“我散步当中,一个老伯问我是不是荷兰人。我到底哪里像是荷兰人?”

村上接力之第十六本,《雨天,炎天》,check。下一本,《村上朝日堂 嗨嗬!》。

十七.《村上朝日堂 嗨嗬!》

 

“说起那时的事来可是没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无尽无休。即所谓炫耀贫穷。过去人们聚在一起都喜欢这么摆穷。一个人讲起自己曾经(或现在)多么多么穷(或穷过),另一个人便接道‘别开玩笑,那还不算穷的’,下一个人又说‘我嘛,有一个星期靠吃猫食来活命来着’。或许是我个人所处环境的关系,我身边有许许多多穷人。他们真的穷,不是开玩笑。小林君没有饭吃,光吃香菇梗,吃了满满一大海碗,食物中毒了。正常人不会吃那玩意儿”

 

“不说别的,吃东西速度就够快的,没办法慢慢享受餐饮的乐趣。若勉强放慢速度,就对吃饭这一行为渐渐生厌,觉得似乎在白白耗费人生的宝贵时间,火气开始上升。”

所以我在公司食堂真的太少太少和大家一起吃。毕竟需要等待吃的最慢的同学,不经意间消耗掉太多宝贵的午休(抽烟)时间。

村上接力之第十七本,《村上朝日堂 嗨嗬!》,check。下一本,《村上radio 爱吃沙拉的狮子》。

十八.《村上radio 爱吃沙拉的狮子》

 

凶猛的狮子正乖楚的吃着沙拉。一旁,一只长的极像斑斑的小猫在捂嘴笑,而一只小狗则在瞻前顾后毫无主见。

“开车遇到红灯时间很长时,您边等边做什么呢?我呢,常常刷牙。”

一点正经的也没有。

 

“不爱说话的人啊,请努力生活,我也在背后无言地声援你。”

收到。

村上接力之第十八本,《爱吃沙拉的狮子》,check。下一本,《没有意义,就没有摇摆》。

十九.《没有意义,就没有摇摆》

 

“而且,就他来说,其原则是极为浅显易懂、乐观向上、简洁明快的东西。创作歌曲、演唱歌曲之人必须具有足以向人们诉说的明确信息。而且信息必须是能够自然传播之物,必须产生正确的有效性。音乐当然必须是喜闻乐见的东西,但同时又必须具有某种目的和意义。尤其必不缺少悲悯这一要素。那不需要时髦,只要有一把吉他、有声音即可,此即足矣。” 

村上接力之第十九本,《没有意义,就没有摇摆》,check。下一本,《第一口啤酒》,菲利普.德莱姆,不认识。有意思的小书。

村上接力第二十本,德莱姆的《第一口啤酒》,放弃。噩难读,通篇粗暴的使用第二人称“你”代替作者本人,极度压迫,翻译亦莫名其妙,读久了怕是会内伤。重新开始第二十本,村上春树之《爵士乐群英谱》。

二十.《爵士乐群英谱》

 

“不付出留下瑕疵的代价而取得永远的美丽刻印是不可能的,惟其如此,我才无条件地像深爱他们的美丽一样爱着他们的瑕疵。”

 

“尤其是进入50年代后的录音,听起来是那样凄惨、那样悲苦、那样黯然神伤。但在长到三十几岁进而四十几岁之后,我倒更愿意把那一时期的唱片放进唱机。我的心和身体似乎在不知不觉之间开始渴望那样的音乐。”

我就知道我老了。恩?

 

“那一个个音符便参差不齐地欠身立起,蹑手蹑脚穿过地板朝我们走来,用温柔的小手抚摸我们心房的褶襞。夜深时分一个人手拿葡萄酒杯耳听唱片,每每觉得有一股与音乐同在的喜悦感从心底涌满全身。”

 

“任何人一生中都有‘失落的一天’。在这一天,心里觉得‘自己身上将有什么以此为界发生变化,有可能再也无法找回原来的自己’。”

保持这样的节奏,不知到春节的时候是否可以接力到四十本。之前在朋友圈也有提到,村上春树的非小说类作品,基本已被我买绝,要保持阅读,接下来便只能放开手脚去读其他作家类似类型的作品。和跑步一样,我并不确切的了解自己要从这件事,从这些书中得到些什么,只是想进行“读书”这件事本身,一如想念着Jenny的阿甘突然开始跑步,就那么跑下去,而无论意义所在。

彩蛋 from C7210

正文有提到村上春树对于Pearl Jam的描写。即将入夜,不大确定今天是否还要发送公众号。我知道有人喜欢Pearl Jam的Last Kiss,愉悦到残酷,亦或是残酷到愉悦的Last Kiss:

今天发布好博客之后便是如此丰盛的奖励了自己一顿黄焖鸡饭、老鸭粉丝汤与X-Men(不知丰盛在哪里,又有什么值得奖励,明明跳票):

说到Pearl Jam,近来又开始订阅Classic Rock,最近一期便是Grunge 25周年专题。一年又一年的Grunge,即便被Jazz熏陶着也不改习性:

Clapton固然苍老,但这些年似乎一直停留在如此的苍老而没有更加苍老?

一些上周逛展的照片,人民公园,“山水间”:

逻辑或剧情一类真的没所谓,《寄生兽》很好看,萌着胡言乱语着的右手。9月8日。会一直记得?当然。

九月收的老Jazz黑胶足以另自己罢手两个月,仅放一张Ella Fitzgeralo作为代表。已决心在十一月前决不再购买。

时至夜间,便这样吧,下面是洗澡时间,然后我们一起听些音乐,看看书,伴随着酒精与渐渐的困意。晚安。